沈彬借日本人的手拿下了易家花園,三姐妹被趕入柴房居住。
他得不到鐘玉,便想毀掉鐘玉。
沈彬以為用這種逼迫的方式,鐘玉就會委身于自己,沒想到,鐘玉卻只是看著他冷笑。
沈彬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鐘玉確信,她沒有做錯選擇,這個男人根本沒有靈魂。
鐘玉替鐘秀撐腰
沈彬的女朋友,殺了鐘秀的貓——prince。
鐘秀坐在地上泣不成聲,而沈彬的女朋友——江采薇卻絲毫沒有歉意,反而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
原來,江采薇聽說「龍虎斗」是上海的一道名菜,也想嘗嘗,就吩咐廚房去做了,prince就這麼喪命了。
對于別人而言,prince確實只是一只貓而已,但對于鐘秀而言,它是她的伙伴,是她朝夕相處的親人。
鐘靈指責江采薇的行徑,太沒有道德。卻見江采薇立馬向沈彬撒嬌,希望沈彬替自己撐腰,懲罰那些指責自己的人。
鐘玉只是站在一旁,看著江采薇和沈斌,一句話都沒說,臉上卻時不時浮現出一絲絲鄙視的笑意。
在鐘玉眼里,這女人確實和沈彬挺般配,一對庸俗的人。
沈彬本以為江采薇站在自己身邊,能氣到鐘玉,畢竟姜采薇長相好看,還有留美履歷,可沒想到,不但沒氣到鐘玉,卻還遭到了鐘玉的鄙視。
當一個人不愛你的時候,哪怕你身邊站著七仙女,又與她何干?這不會刺激到她分毫,這只能說明你在和自己較勁兒, 演獨角戲的感覺,并不好受。
鐘玉的表情刺激到了沈斌,他抽出錢包,順手甩在地上兩張鈔票。鐘秀氣極了,覺得這是對自己,對prince的侮辱。
鐘玉卻彎下腰,撿起了那兩張鈔票。
沈彬大笑,沒想到易鐘玉也有今天,為了區區兩張鈔票彎腰。沈彬覺得自己終于有機會羞辱鐘玉,終于輪到他俯視鐘玉了。
可沒想到,鐘玉撿起鈔票,走到江采薇面前,優雅一笑,將那兩張鈔票塞回她的胸前,然后假裝一邊尖叫,一邊后退,原著中這樣寫道:
這位小姐,prince最近嚴重腹瀉,食欲不振,約莫體內寄生蟲或者弓形蟲過量,建議你拿著這些錢,盡快去醫院檢查,免得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鐘靈和鐘秀被鐘玉的詭計逗笑了,這明顯就是鐘玉施的把戲,可誰知江采薇卻嚇得,不停地嚷嚷著讓沈彬帶她去醫院檢查。
沈彬再一次被鐘玉戲弄,面色鐵青的對江采薇說:我沒空。
沈彬看得很清楚,鐘玉剛剛的行為就是在嘲笑他找了個蠢女人,但是他卻無法反駁,畢竟江采薇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乏味至極。
在我看來,鐘玉走到今天這一步,有一部分原因,是咎由自取。
鐘玉一開始就看清楚了沈斌的真面目,沈斌追求她,本就是居心叵測,他想要易家,想要上流社會的身份,這一切,鐘玉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鐘玉曾經還是接受了沈彬的戒指,鐘玉不過是想借沈彬忘記唐鳳梧,她把沈彬當成了她和唐鳳梧之間的工具人,利用完了,就踹開,沈彬怎會服氣,報仇是必然的結果。
這讓我想起了《知否》中明蘭說過的一句話: 與人相守,還是要看那最低處。看你能否忍受對方的最低處。
沈彬的最低處是「小心眼」,還有「品性不端」,其實這些,正常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畢竟,當一段關系破裂的時候,品性和道德就是給這段關系托底的,不至于分手了還會遭到對方的報復和威脅性的糾纏。
如果是唐鳳梧,他絕不會干出沈彬所做的事情來。
沈彬威脅鐘玉
鐘玉靠著自己的人脈和經商頭腦,很快開了一家服裝店。
雖然星華沒了,易家花園沒了,父親沒了,可生活還要繼續,她才不愿意讓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看她的笑話。
鐘秀負責設計,鐘玉負責銷售,鐘靈負責打點店里的一切事務性工作。
鐘玉很快適應了這種賺小錢的生活,她可以放棄大小姐的身份,像售貨員一樣,半跪在地上給客人試衣服試鞋,她也可以做到面對挑三揀四的顧客的指責而不去生氣,這一切都沒關系,只要最后把錢賺到就好。
但是沈彬卻看不慣鐘玉這個樣子。
一次,鐘玉正和一位女客人寒暄,彎腰低頭,看似十分低微,沈彬忽然走上前去,將鐘玉拉上車。
在沈彬眼里,易鐘玉是高傲的,怎麼可以對那些人卑躬屈膝。沈彬無法忍受她對別人低聲下氣的樣子。
沈彬對鐘玉怒吼:易鐘玉,你是什麼人?非要把自己變得這麼卑微可笑嗎?
鐘玉卻不以為然,語氣平靜地給沈彬上了一課:
我是生意人,順境的時候站著掙錢,逆境的時候就跪著掙錢,不過是笑一笑,說兩句好聽的,他們高高興興掏錢,我也痛痛快快把錢掙了,有什麼高低之分。
你呢,從來沒有想通這一點。錢,沒有貴賤,只有靈魂才有。你連你自己的出身都瞧不起,那用錢是買不來的。當有一天,你不再以出身為恥,你的錢才能幫你自身增值,否則一輩子跨不過這個坎,賺再多錢,心里也是空的。
作家都梁說過:窮人家的孩子在性格上很容易走兩個極端,要麼極其自尊,要麼極其自卑。沈彬屬于后者。所以他才會用各種心機和手段,不斷地擺脫自己的出身。
可是,不管怎麼擺脫,也只是在皮囊上有區分,內心和靈魂如果不做自我矯正,即便是踏上歸途的那一刻,也依然沒有實質性的改變。
鐘玉看穿了沈彬的內心,沈彬怔了怔,沉著臉說:我不管別人,就是不準你這樣。他甚至威脅鐘玉說,只要鐘玉肯回到他身邊,易家花園、星華百貨就還是她的。
拿著搶來的東西,做交換,這比空手套白狼還要狠。
鐘玉根本不屑于他的威脅,一陣冷笑,就是最好的反抗。
沈彬繼續威脅,如果鐘玉答應他,做堂堂正正的沈夫人,她就可以回到原本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不答應,他就要摧毀鐘玉姐妹三人辛苦開起來的服裝店。
沒想到鐘玉更犀利的言辭正等著他: 沈彬,你都不堂堂正正地活著,憑什麼能讓你的夫人堂堂正正?你的心早已困在了貧民窟,你的靈魂也早已賣給了魔鬼,珍重吧,沈先生。
張小嫻曾在《不如你送我一場春雨》中,寫過這樣一句話: 一個人最大的缺點不是自私、多情、野蠻、任性,而是偏執地愛一個不愛自己人。
沈彬對鐘玉的這份偏執,已經不是愛了。他想要得到鐘玉,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看,我一個棚戶區出來的貧民,也可以娶到名媛。鐘玉的存在,不過是沈彬為了填補如今衣冠楚楚的自己和曾經衣不蔽體的自己之間的一道鴻溝罷了。
所以,鐘玉在沈彬眼里,從某種層面講,也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就在鐘玉和沈彬爭執的時候,服裝店傳來的槍聲,原來是江采薇勾結日本人,報復鐘玉。鐘玉聽到槍聲并沒有躲避,而是跑上前去保護自己的店員。可結果,卻被日本人壓上了軍車。
鐘玉被侮辱
鷹司忠義出現在了易家,沈彬為他準備了河豚宴。
江采薇協同鷹司玩兒「殺人游戲」,他們讓5名不愿與日本人合作的中國商人輪番坐在一把寫著「死」字的椅子上,然后蒙上江采薇的眼睛,江采薇喊「停」的那一刻,這5人誰坐在了椅子上,誰就會被槍斃,鐘玉就在那5人當中。
鷹司給鐘玉開出了可以逃脫這個死亡游戲的條件,只要她答應交出周家手上的那幾條航線,為他所用,誰知鐘玉寧死不屈。
鷹司覬覦周家的財產,害死了周老太爺,現在卻威脅鐘玉同他做生意,鐘玉豈會答應。
沈彬上前試圖說服鐘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雖然恨鐘玉,但他也不想讓鐘玉送死。
可是沈彬搞錯了一點,是日本人在我們的屋檐下,憑什麼讓我們給他低頭。
鐘玉冷冷地看著沈彬,說: 你一直說,我不選你,是瞧不起你的出身。可笑!這場戰爭后,什麼出身、地位、財富,頃刻化為烏有。可我告訴你,就算現在唐鳳梧一無所有,朝不保夕,我也只認他是我的丈夫。而你這種人,為了自己一條命,什麼都出賣,連J女都瞧不起你,憑什麼讓我愛你。
阿鳳當初在看清楚沈彬為日本人賣命賺錢的時候,就徹底死心了,離他而去。
何為高貴?何為低賤?
皮囊或許有高低貴賤之分,但靈魂沒有。可沈彬卻早已喪失了自己的靈魂,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又怎會懂得「愛」是什麼。
就在游戲準備開始時,廚房那邊傳來消息,做河豚宴的廚師突發疾病,就在這時,鐘靈自告奮勇。
河豚有劇毒,能做河豚宴的廚師少之又少,按例廚師都要先行品嘗才能呈給客人,他手上還有鐘玉,故而鷹司也不怕鐘靈耍什麼花樣,點頭同意了。
鐘靈和易忠早已串通好,廚師突發疾病是易忠所為,鐘靈在手帕上藏好了毒。
河豚被一部分一部分卸切,生命被一槍一槍奪去。
鐘靈做好六盤生魚片,輔以蔬菜和鮮花,拼出一幅山水畫時,獲得了鷹司的感嘆。鐘靈在眾目睽睽下試吃了河豚生魚片,眾人看她沒有異樣,才興致勃勃地吃了起來。
其實,鐘靈吃的是第一盤生魚片,在切完第一盤生魚片后,鐘靈用帕子擦了擦刀刃,所以后面幾盤生魚片,都是有毒的。
當鷹司吃下生魚片毒性發作的時候,他立刻看向了鐘靈,拔出槍對準鐘靈,就在此時,家里的電閘被拉斷了,屋子里一片漆黑,鷹司的槍彈射了空。
一片漆黑中,三姐妹明顯明顯處于優勢,因為這是他們熟悉的家。再加上易忠的幫忙,和提前做好的準備,三姐妹在易家花園,來了一場屠殺。
易忠拿來兩桶汽油,鐘玉明白,這滿屋的尸體,日本人肯定不會放過這里,索性一把火燒了。
就在放火的時候,鐘玉發現沈彬是裝死,拎起他的領口,朝著他的臉就是狠狠的兩巴掌。
其實,這場河豚宴不過是沈彬的良心發現。原著中這樣寫道:
鐘玉不但看出來了,還看穿了整個局,河豚宴一開始就是沈彬想讓她大姐來動手腳,易忠估計也聽她調度,幫她們姐妹三人干掉了鷹司。好啊,他手上一滴血都不沾,讓她們濺一身血,雖說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良心發現,不過舊賬還得算一算。
那兩巴掌,就算是鐘玉還給他的,是泄憤也是算賬。
姐妹三人在易忠的幫助下,逃離到了蘇州鄉下避難。
七堇年在《塵曲》中寫過這樣一句話: 我們人類是這樣一種生物:會憤恨的摔碎一面誠實的鏡子,如果從鏡中看到的是一個不愿看到的丑陋模樣。
其實,鐘玉就是沈彬的一面鏡子,鐘玉讓沈彬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審視了自己骯臟的靈魂,所以當他得不到鐘玉的時候,就想憤恨的毀掉鐘玉。